集体无意识比集体下跪更可悲

男儿膝下有黄金，女子膝下也不是粪土。乍一看到云南某中学一间教室门外，数位学生（以女生为主）齐刷刷跪在过道边，相信很多人都感到痛心，并严词抨击“逼迫”他们下跪之人；但随着媒体的跟进，“真相”日前被揭开：下跪的学生是因为玩游戏输了受罚。对此，笔者非但没有释然，反而感到一种更沉重的悲哀。

同学之间玩游戏，惩罚手段本应无伤大雅，是多么残酷的游戏需要以下跪作为惩罚？结果让人大跌眼镜，据当地有关部门解释，学生们不过是在课间玩“真心话大冒险”，“玩输了的学生嘻嘻哈哈地跪在地上接受惩罚”。

即便这就是事件“真相”，学生们暴露出来的“无底线”心理也足够让我们警醒。用网络流行语来说，下跪学生可谓“节操碎了一地”，但他们貌似并不以为耻，这或许正与当下的网络语境有关，“无节操”“秀下限”在一些青少年心目中是个性、时髦的表现，暗合了他们青春期的叛逆心理。在这种扭曲心理的作用下，下跪这一丧失人格行为的耻辱含义被消解了，他们堕入集体无意识，这比下跪本身更可悲。

这并非个案。“白血病大学生集体下跪”“8岁男孩因犯错被罚跪”等类似新闻几年不时出现，敲响了青少年人格教育缺失的警钟。或许我们可以说中小学生年幼无知，那么更应该反思的，是教师和家长：是否对孩子进行过人格教育？是否告诫过他们下跪行为的耻辱含义？自己是否就是侮辱损害孩子尊严的始作俑者？杨国营 文 王铎 绘